Laisy

[肖根]这个杀手不太冷5 Fin

感恩节快乐!庆祝AA再获姬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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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停在了一个码头边的废弃建筑旁,Fusco把Shaw扶进了二楼的第一间房。里面已经准备好了床铺、药品和食物,还有一罐未开封的黄芥末酱。

Shaw在一个已经露出棉花的沙发上坐了下来,Fusco搓搓手,环顾四周,说:“Root准备的还挺不错,好像没什么我能做的了,那么我就……”

“坐下来,把Root的事都告诉我。”

“那个,我儿子还在家……”

“请坐下。”

Fusco无奈地拖来一把椅子,坐了下来。Shaw指挥他把医药包拿过来,从里面找了一把剪刀。她把大腿伤口附近的布料剪开,用生理盐水冲洗着伤口,疼痛让她咬紧了嘴唇。

Fusco皱着眉头看Shaw给自己做手术准备,当她拿出一把手术钳开始用火消毒时,Fusco紧张地说:“我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。”

Shaw冷冷地说:“开始说吧,你知道的一切。”

Fusco无奈地开始讲述Root的事。Root和她母亲来自德州的一个小镇,亲生父亲从未出现,母亲体弱多病,又非常天真。一个男人出现在小镇上,骗取了她母亲的心,Root无力劝阻母亲,跟着她和这个男人来到了纽约,掉进了这个毒贩家庭。母亲很快染上的毒瘾,不久就去世了。

Shaw把钳子伸进血窟窿里,从里面夹出了子弹。她努力压制住疼痛带来的眩晕感,急促地深呼吸几下,在伤口上洒上消毒水。Fusco止住了话头,嘴唇不自然地抽搐着,这血腥的场面让他坐立不安,迫切地想回到自己温暖的家里。

“继续说啊。”Shaw开始给自己缝合伤口。

“好,好的。差不多是那个时候,Root找到了Cater。你也知道,Root非常聪明,聪明到诡异。她恨她的继父,恨毒品,她想要复仇。她早就知道她的继父服务于HR,在调查HR的过程中,她发现了想要扳倒HR的Cater警官,两人一拍即合。”

Fusco无法把眼神从Shaw为自己穿针引线的伤口上移开,现在的女性真是太厉害了,这大概就是自己一直无法再婚的原因?

“Root精通黑客技术,从各种途径得到了不少HR的秘密资料;Cater从警局内部着手,收集证据。然后,他们发现了我。我原本也是个脏警,别那么看我,我知道我是什么货色。那会儿我差点被灭口,她们救了我,然后就开始要挟我做她们在HR的卧底。说真的,我感谢她们给我再一次做人的机会,甚至是做好人的机会;但是她们总是把我往火坑里推……”

Shaw在大腿伤口上贴上纱布,开始处理左手臂的伤口。她小心地脱下外套观察伤口,看起来是个擦伤,但Shaw自己无法处理。

“过来,帮我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
“我?你知道我不是医生吧。”

“按我说的做就行了。”

Fusco只好硬着头皮上了,伤口虽然没有伤到骨头,但血肉已经翻了出来,Shaw虽然一声不吭,Fusco也能够想象有多疼。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我们合作了一阵子,说实话十分顺利,HR的头目一个个被我们找出来,Cater手中掌握了相当的证据,虽然大头目藏得很深,但我们都觉得查出来是早晚的事。但就在这个时候,Cater被人杀了。”

清理好Shaw的伤口,贴上歪歪扭扭的纱布后,Fusco终于松了口气。Shaw让Fusco拿来一罐啤酒,当做镇痛剂狠狠灌下去一大口。

“这个Cater,听起来是个好人。”

“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了,说她拯救了我也不为过。我想Root也是这么认为。Cater帮了Root很多,她像个指导者,鼓励Root过上更积极的生活。Cater的死对她打击很大,那是她生活里最好的人死去了。Root像疯了一样的追寻杀死Cater的凶手,我不懂她是怎么做到的,那些电脑什么的,但她找到了,行凶者是个叫西蒙斯的家伙。但这并没有什么用,证据被警方毁了,HR压下了一切。Root对用司法途径铲除HR彻底失望了,然后她就消失了,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,直到今天。”

Shaw没有说话,就着酒精和疼痛品味着Root的故事。沉默让Fusco坐立不安,他提了提被肥肉崩得紧紧的裤子,小心地找话题:“那么,你呢?你怎么认识Root的?如果不是她的帮手,那么你也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了,然后被她推出去挡子弹了?”

Shaw捏扁了手中的啤酒罐,说:“你该走了。”

Fusco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,“你说的没错,我不应该打扰你休息了。那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,祝你晚上愉快,女士。”说完Fusco就离开了。

Shaw在房间里翻找,果然找到了干净的衣物。从Root准备的东西来看,似乎预计Shaw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。

Shaw换掉带血的衣物,关掉房间的灯,拿了一个毯子裹住身体坐在沙发上,上满子弹的枪就在她的手边。她需要休息,她需要思考,她不知道那个胖警察的话有多少可以采信,虽然他看起来不像说谎的样子,但Root对他说的有多少是真的呢?这个天才的骗子,伪装者,对自己说的又有多少是真的呢?最终,Shaw对Root的第一直觉仍旧是对的,Root只是想利用她。

夜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,饥饿感开始向Shaw袭来,她想起了桌上那锅还未动过的红酒炖牛肉,简直暴殄天物。她不禁开始责怪Root,既然有时间准备这个安全屋,干嘛不把那锅牛肉端过来?Shaw为自己这个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。这真是诡异,自己完全不对Root感到生气,尽管她骗了自己,害自己受伤,还让自己饥肠辘辘地躲在这个鬼地方;但得知Root安全的那个瞬间,愤怒就已经不翼而飞了。

但还有一件让Shaw没有想到的事——没有Root的夜晚竟然会变得如此寒冷。

第二天,咚咚的敲门声把Shaw惊醒,她立刻用枪对准门的方向,Fusco走了进来。

“别开枪,是我!别老是动不动拿枪好吗!”胖子警察不满地抱怨。

“你怎么又来了。”

“你昨晚真的不是和Root联手的吗?”

Shaw站起来,拖着伤腿给自己拿了个切片面包,边吃边说:“我说了,我不是她的帮手。”

“好吧,听我说,昨晚HR丢失了三十公斤可卡因,就藏在你出现的那个警局里。现在每个人都在找你,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,他们都认为是ISA干的。你是ISA的人?”

Shaw叹了口气,点点头。

“那你赶紧向你的组织请求保护吧,在HR把你碎尸万段之前。”

“我昨晚的行动和ISA没有关系,我也不认为他们会保护我。”

Fusco满脸疑惑,他挠挠头,“那就是说,不是ISA搞走了毒品,也不是你。果然是Root?那你昨晚那是干什么?给Root背锅吗?”

Shaw打开了一罐午餐肉,吃了一大口,然后用勺子抹了一些在切片面包上,再倒上芥末酱,大口嚼了起来。

Fusco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,“如果是这样的话……天啊,Root到底对你做了什么,你可比我惨多了,HR和ISA都会杀了你的。”

Shaw重新坐在沙发上,继续享用那块自制三明治,说:“那大概就是Root的目的吧,让HR和ISA起矛盾,然后借ISA的手消灭HR。我猜她早就开始在两个组织之间挑拨了,虽然这听起来不太像个十四岁女孩能做的事,不过,她是Root。”

如果面包片能烤一下就好了,Shaw舔舔手指,这么想着。

Fusco目瞪口呆地看着Shaw,“你是认真的吗?两个组织都要追杀你,你像度假似的坐在这吃面包?”

Shaw把受伤的腿翘在沙发上,说:“我是伤患啊,我现在能做的不过是赶紧把伤养好,好在被杀掉之前跑路。昨天是你把我救走的,你的同事们没有为难你吗?”

“我进去之前Root切断了警局的供电,所有监控都瘫痪,我还是安全的。”

“看,Root对你还是不错,赶紧买台最新的电脑去酬谢她吧。”

Fusco瞪大眼睛,一副后怕的模样。他掏出手帕擦擦满脸的汗,对Shaw说:“所以你替Root承担了所有的罪名,你一个人陷入了危险,你不打算澄清吗?至少得告诉你的组织不是你干的吧。”

“这件事的关键就是,让所有认为是我干的,是ISA干的,让HR和ISA由误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矛盾。所以Fusco,闭上你的嘴,否则我来帮你闭上。”

Shaw极具威慑力的眼神让Fusco紧张得后背疼,但他还是忍不住发问:“你这是什么毛病?是Root陷害了你啊,你威胁我干嘛。说真的,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?”

Shaw瞥了他一眼,自顾自地制作起第二块芥末三明治,说:“不关你的事,你该走了。”

尽管Shaw从没给过Fusco好脸色,但他还是隔三差五地跑来看Shaw,给她带来补给用品和最新的消息。Root的计划能否顺利执行需要运气。HR的情况Shaw不清楚,ISA这边可不都是傻瓜,Hersh早就闻出味道不对,而神秘的Control似乎总是掌握一切情况。Shaw现在能做的,就是躲在这个屋子里养伤,静待事件的发展。

等待比Shaw记忆中的要难熬一些。她并不缺少长时间监视的经验,枯燥地对着望远镜或者监视器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困扰。但这次不一样,她需要丢掉脑子那些多余的想法,让自己老实地待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。一旦自己被HR或者ISA抓住,Root的计划就基本完蛋了。

但这些想法像是无处不在的蚊虫,一有机会就钻进她的脑子。Root在哪里?她带着那三十公斤的毒品要怎么办?如果被ISA发现她和我的关系,ISA会怀疑她吗?每当如此,Shaw只好借助高强度的身体锻炼或者酒精的力量,来阻止自己跑出这个屋子。无论哪种对伤口都没有好处。

时不时,Shaw又会安慰自己,Root是这么聪明,她不会有事的;她们一起生活的公寓对ISA来说也是个秘密;HR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小姑娘在幕后捣鬼。Root是安全的。

这是多么矛盾,Shaw感觉自己要在这纷繁复杂又没有结果的思绪中撕裂了。当夜晚降临时,另外一种东西会渗进了Shaw的身体,整个世界仿佛变成了黑暗的沼泽,Shaw一闭上眼睛,就在绝望和寒冷中下沉,她摸不到别的东西,听不到别的声音,心脏被别人紧紧地攥在手中,直到无法呼吸。她想找出敌人来,狠狠地揍上一顿,但在这黑暗中只有她自己。她的世界里,本来无所谓黑暗还是光明,她自己能够照亮道路;但这个世界出现过灿烂又温暖的火光之后,黑暗变得再也无法忍受了。

Shaw知道人们把这叫做什么,她只是不想承认,Root不在的时候,一个第二轴人格患者,一个杀手,竟然会感到孤独。

————

三周后,Fusco再度冲进Shaw藏身的安全屋。

“真的吗?我这都来多少次了,你还用枪指着我?”

“小心为上。”Shaw收起了枪,“怎么了?”

“Alonzo Quinn死了!”

“谁啊那是?你的远房有钱舅舅?”

“不,当然不是!他是市长的顾问。这不是重点,他是HR的头目!早上一封列明HR所有成员和罪证的邮件群发到警局,他的名字就在第一个。紧接着就有人报案Alonzo Quinn死了,头部中了两枪,尸体被扔在一条小巷里。”

Shaw立即拿上外套和枪支,“我们该离开这里了,借你车我用用。”

Fusco还没有回答,刚刚做了个“你开什么玩笑”的表情,突然浑身颤抖地倒在地上。Shaw迅速举起了枪,却看到Root举着双手出现在了门口。

“嗨Sameen,想我了吗?”

这令人厌烦的声音真是好久没有听到了,再次听到Root叫自己Sameen,竟然没有这么反感了。Root还是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,戴着一顶棒球帽,但还穿着那天买的黑色皮衣,上面已经满是尘土和不知是咖啡渍还是血污的痕迹。她看起来瘦了很多,Shaw不知道这些天她是在哪里过的,但大概比自己的情况还糟糕。

“我可以把手放下了吗?”Root把手中的电击枪扔到地上,跨过Fusco的身体,径直走过还举着枪的Shaw,到桌边拿了两片面包开始大嚼起来。“我知道这有点粗鲁,但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。”

Shaw跑到门边和窗口观察有没有人跟踪,Root边咀嚼着满口的食物边说:“放心,没人跟踪。”

Root闻了闻Shaw喝了一半的啤酒,嫌弃地推到一边,“你喝酒了吗?我们等会儿还得开车呢。”

Root就是有这种本领,一出现就勾起了Shaw的怒火。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颓丧,活力和这股怒火一起重新注满了Shaw的身体。她收起枪,提着拳头怒气冲冲地走向Root。

Root捏着半片面包一直退到墙边,直到Shaw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。Shaw当然生气,这个罪魁祸首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的样子,但除了想用拳头好好问候一下Root的脸以外,Shaw感觉到身体里另一股冲动——就像那些就别重逢的人经常做的,拥抱她,亲吻她,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
Shaw几乎是贴着Root的脸说:“没有其他要说的吗,Root?”

“对不起。”Root抬起她棕色的大眼睛,满含委屈和歉疚地说。Shaw差点就原谅她了,要不是想起当初她就是用这种表情欺骗了自己,利用了自己。

“对不起什么?害我在警局被一群警察围剿,还是在这个破房子了待了二十多天?你欺骗了我。”

“我没有欺骗你。”Root盯着Shaw的眼睛,然后又扭开了头,“我只是有些事没告诉你。好吧,第一次进入你的房子那天我的表演确实有点过分了。”

“那天你知道HR要来你家灭口?”

“实际上,是我引他们来的。我偷了我的继父本该给HR的那些毒品,所以可以算是我杀了我的继父和他一家。这算是我唯一的谎言——在你教我杀人之前,我就已经是个杀手了。”

Root脸上闪过疯狂又绝望的神色,然后又用玩世不恭的笑容掩盖住了一切。

“记得那天我手上的三明治吗?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,你毫不怀疑地就吃下去了,其实我在芥末酱里混了安眠药。你分给我吃的时候,我担心极了,还以为你发现了呢。”

Shaw咽下自己的怒气,“你就是想让我揍你,是不是?”

“我知道你舍不得。”Root用软绵绵的声音卸掉了Shaw的怒气,“而且也没时间了,HR已经完蛋了,我们也得快点离开了,等ISA回过神来可就来不及了。Fusco就让他在这里睡一会儿,你来开他的车行吗?”

Root轻轻推开Shaw,走到Fusco身边在他身上寻找车钥匙。

“等一下,Root,是ISA杀了HR的老大,并不是你吧。”

“没错。”

“那么你并没有暴露,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跑?”

Root把钥匙扔给Shaw,说:“我不想丢下你。我利用你制造矛盾,但我不想你死。再说那三十公斤毒品下落不明,迟早会发现我的。另外,你知道怎么销毁毒品吗?我弄了个定时炸弹,还浇上了汽油,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
“所以,你是为我而来?”

Root歪着脑袋,甜甜地一笑:“因为,我知道你在等我。”

Shaw条件反射地矢口否认:“不,我只是腿受伤哪也去不了。而且看看你对我做了什么,我还要和你算账。”

“你说的没错,这是应该的,但现在我们得走了。”

Root和Shaw一起离开了安全屋。Fusco的车就停在外面,一个黑色的旅行箱放在车旁。

“希望你别介意,我把你那个安全屋里藏的养老金都拿过来了,说实话,那个数目还挺厉害的,ISA福利不错啊。”

“你应该拿之前问我介不介意。”她们坐上车后,shaw问,“我们去哪里?”

“三号码头。我已经在一艘前往英国的货船上预定了一个房间,船长很好说话,只要钱给的足够多。”

“英国?”

“嗯,我一直期望能进行一次浪漫的欧洲之行——这是你的身份证件——就从阴雨绵绵的英国开始。也许我们可以在泰晤士河边漫步,去白金汉宫看看女王陛下。如果你喜欢英国,可以在那里读医学院,做一个医生。如果不喜欢,我们就离开那里,直到找到一个喜欢的地方。”

“听起来不错,那你想做什么。”

“我嘛,我会做我想做的事。”

Root不再说话,拿出手机开始操作。这实在是太顺利了,让Shaw总是感觉哪里不对。而且她能看出来Root很着急,以至于让她对Shaw的挑衅,和那少女般的未来畅想看起来像是在表演。

十分钟后,她们到达了目的地。Shaw把Fusco的车停好,拿着箱子下了车。Root走在她的前面,急切地引着Shaw走向货船。

Shaw突然看到Shaw耳后的头发上有血迹。

“等等。”

她一步冲过去摘掉Root的帽子,撩起她的头发,一道五厘米长的伤疤触目惊心地出现在Shaw的眼前。

Root匆忙放下头发,向Shaw解释:“这个是个意外,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都懒得包扎。”

Shaw加重了语气,“别再骗我了,那是被刀割开的伤口。告诉我,怎么回事,谁干的?”

“这是个有点长的故事,我们先上船再说。”

Shaw拉住Root的手,说:“不,你看起来很奇怪,先把这事说清楚。”

在两人争执不下时,一个让Shaw意外的人出现了。

“不太顺利?”Hersh走近了她们。

Shaw对着Hersh举起枪,Hersh却看向Root,“她看起来不想走,我可以现在就杀了她。”

Root挡在Shaw和Hersh之间,“她会走的,马上。”

Root和Hersh怎么会认识?Shaw满脑子的疑问,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她掌控的范围,阴谋套着阴谋,谎言连着谎言,Shaw暴躁地咆哮着,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Root!”

Root转过身面对Shaw,她的游刃有余、桀骜不驯统统不见了,Shaw从没见过这样的Root,眼睛里满是悲戚,眉头蹙在一起,嘴唇颤动,如同碎在秋天里落叶,随时要被狂风刮走。

“对不起,Shaw,我的计划是个破烂,虽然引出了Quinn,但Control和Quinn见面之后,两个组织很快就停火了。而且Control早就发现了我,在我准备亲手杀了Quinn的时候,他们抓住了我。”

“其实我们以为会抓住Shaw,说真的,你做的很不错。”Hersh补充了一句。

Shaw感觉自己的眼睛要喷出火了,她怒吼着:“是你们这群王八蛋弄伤了她!”

Hersh耸耸肩,“那可是Control亲自动的手,毕竟我们很难相信一个小女孩搞得我们两个组织鸡犬不宁,所以Control亲自审问了她,为她做了个小小的镫骨切除手术。我倒是倾向于切掉她的舌头,她实在是太多话了。”

Shaw整个人要沸腾了,她肌肉绷紧得像狩猎中的豹子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她要撕碎Hersh的喉咙,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但Root抱住了她,阻止了她。

Hersh冷眼看着Shaw的举动,充满了蔑视,让Shaw想起小时候自己不愿杀死同伴时Hersh的表情,连说的话都和当时一模一样:“我真是太失望了,Shaw。”

他拿出枪,拉开保险,“看看你,如此感情用事,作为杀手如此不专业,到底发生什么了?你还记得不按照命令行事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?”

当Hersh的枪对准Shaw时,Root急切地大喊:“我们有约定!你不能这么做!”

“什么约定?”Shaw真是讨厌极了Root总是话说一半,关键的信息却瞒着自己。

“我给了Control我搜集到的关于Quinn所有关系网的信息,Control替我杀了他。不过我猜她早就想这么做了,只不过用这个来套我的话。另外就是……”

Root欲言又止,Hersh不耐烦地催促:“别让我等得太久,以致于连你一起杀了。”

Root紧紧地攥着Shaw的胳膊,不安地笑了一下,用颤抖的声音说:“Control好像挺喜欢我的,所以她答应用我来交换你。我加入ISA,你离开。只要你再也不踏上这片土地,她就不会杀你。”

Shaw的脑袋轰然作响,没想到还有更让自己气炸的消息。比这群混蛋折磨Root更让自己生气的是,Root又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!加入ISA就意味着再也别想离开,Control不把一个人榨干用尽是绝对不会罢休的。

她捏住Root的下巴,恶狠狠地对她说:“第一天我就警告你了,不要用自己的生命威胁我。等我干死这帮混蛋,再来教训你!”

但Shaw没来得及迈出一步,甚至没来得及抬起她的枪,她的脖子后面突然刺痛,然后是全身的逐渐麻痹,瘫软。这个小疯子什么时候准备的注射器?Shaw慢慢倒下,Root的脸离自己很近,但渐渐模糊起来。她想抓住她,却只感觉到温度从手上溜走。只有Root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荡:“等着我,我会来找你的……”

我已经等了三周了,不想再等了。这是Shaw晕倒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。

Shaw在汽笛声中睁开了眼,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船舱。她狠狠地咒骂了一句,挣扎着从床上下来 ,想要走出去,却在摇晃中跌在墙边,Root注射的药物还让她昏昏沉沉。一个水手正好端着食物进来,被Shaw一把掐住了脖子。

“Root在哪里?”

水手颤抖地指了指地上的箱子,说:“她让我们把这个箱子给你,还有一句话——‘你会成为一个好医生,但我是个坏杀手。’”

Shaw一愣,随即放开了可怜的水手。她记得那次闲聊,医生杀手什么的。Root说什么来着?没有人会责怪医生,也没有人会饶恕杀手,因为杀手主观上做了坏事。

她无力地坐到地上,她知道自己的无力感不仅是药物的原因,更重要的是,没能带走Root。Shaw打开箱子,这么大的箱子并没有装什么东西,自己的财产只占了一小部分,大部分的空间被Root买的那个黑色娃娃挤占了,Shaw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动物。娃娃头上贴了个纸条——Samantha。

Sam,这是娃娃的名字,Shaw的名字,也是Root的名字。

“蠢货。”Shaw把娃娃抱在胸口。

无论你对我做多少坏事,我都会原谅你,只要你在我身边。

————

下课铃一响,学生们就散尽了,Shaw擦去黑板上的字迹,也不知道那帮笨蛋听懂了多少。

“你怎么不当医生?”

Shaw停滞住了,这个声音唤起了许多复杂的东西,如潮水般涌向她。她顿了顿,继续擦黑板。

“他们说我不合适。”

Shaw拍拍手,转过身来。一个棕发女子坐在课桌上,微笑着看着Shaw。她与Shaw记忆中已经不太一样了,她已经比自己高了许多,也成熟了许多,更加美丽优雅,但那总是让自己无法平静的笑容,没有丝毫变化。

“为什么?因为你的第二轴人格障碍?”

“因为我不关心别人。”

Shaw走近Root,熟悉的气息搅动着Shaw的心绪,但她并不想让Root看出来。

“想我了吗,Sameen?”

“五年清苦的医学生,两年临床,现在居然让我教那群笨蛋,我想不了太多东西。”

Root撅起嘴,“这真令人伤心,我可是时时刻刻想着你呢。”

现在Shaw离Root更近了,她可以肯定这不是梦境,不是那些每晚折磨自己的幻想。这是真的,Root就在眼前。

Shaw的心跳急促起来,她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紊乱的呼吸,废话已经说够了,她捧起Root的脸庞亲吻她,极尽所能地用力亲吻她。

“我只关心你,我只想你,你让我等太久了。”

Root哭着,笑着,“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,现在可以开始我们的欧洲之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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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,尤其是点赞评论的同志,每一个小红心我都能开心好久。我今年才入肖根坑,肖根已经给我带来了持续近一年的感动了,现在我还在坑底躺得平平的,我爱她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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